【跟着夫君去渡鬼】(181-190)作者:乌柳
作者:乌柳
181.做和尚…呸,做淫僧 “所以女子这处又被称作肉莲花,与之配套的便是男子的金刚杵。” 司南一边说着,放在她腿间的手一边动着,隔着衣裳,轻轻抚摸着那软绵绵的肉丘。 净姝下意识夹紧了腿,夹住了他的手不让动,“你做甚?你可才说好了要做和尚,坐怀不乱的。” “做西域和尚不也是和尚?”司南嘿嘿辩驳,至于什么坐怀不乱,只做没听见,手指头不安分地在她腿间摸动,轻捏她腿间的软肉,待她受不住痒松了松腿,便又袭上她的肉莲花,狠狠揉了两把。 “呀!”净姝轻呼一声,还想故技重施再夹住他的手,却不料被他眼疾手快,先行制住了她双腿,叫她动弹不得。 “那,那惊喜可就没有了!”正好她也没有什么好想法,做不得勾引。 “小娘子好生计较,既如此,那就换我来勾引姝儿吧,且看姝儿更能坐怀不乱,还是我勾引手段更高。”司南嘿嘿笑,二话不说就扒了她裤子,摸上了那湿淋淋的肉莲花。 “都这么湿了,还嘴硬着说不要,小姑娘薄脸皮,就是喜欢口是心非。” 净姝红着脸,没有反驳,刚刚听他说双修时就有了反应,更何况他一边说着那淫荡东西又一边在摸她腿心子,反应便更大了,拒绝他不过是不愿承认自己的淫荡欲望。 “姝儿喜欢听着这种事情做?” 净姝摇摇头,反驳的话还是说不出嘴,她是挺喜欢听的,一边听着再被他摸着,只觉得自己变成了话中人。 看她还是嘴硬,司南并不着急,亲了亲她的嘴,便又继续说了起来。 “欢喜佛你应当听过的,便就是藏传密宗的本尊神,欢喜佛像的造型通常是男者盘腿而坐,女者面向男者,双腿张开,臀部坐在男者的左腿之上,四臂相拥,胸脯紧紧相贴,赤身裸体作交合状。” 司南一边说着一边将两人身上的衣裳扒光了,而后又将两人的姿态按话语当中所说的样子摆弄起来。 裸身相拥,胸脯抵着胸脯,性器贴着性器,呼吸交缠,这姿势怪模怪样的,说不出的淫靡荒唐。 净姝羞得耳根子都红透了,想要拒绝,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,身子比思想诚实,诚实地按着他的摆弄抱住了,搂住了,乖巧地将红嘴儿递了过去,由着他亲咬舔舐。 如此亲着还堵不住某人的嘴,司南又说:“欢喜佛怀中抱着的女子据说便是那明妃,关于他们密宗挑选奉献明妃还有个要求,要求要符合六相的女子,讲究的是身姿丰腴,腰细,乳大,臀丰,肤滑无疤且软绵,其身甚香。” 说话间,司南的亲吻慢慢从嘴角亲到了净姝的脖颈之间,轻耸鼻尖嗅一口香,“就如姝儿这般,可是叫人熬受不住,恨不得日日夜夜与你癫狂再癫狂。” “癫狂”二字司南说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来,听得净姝心儿发颤,红着面推了下他,“你别说了,要做就快些吧。” 司南并不应她所求,又继续说:“除了这欢喜佛,还有个锁骨菩萨,据传这锁骨菩萨会化作美艳女人,以好合诱少年诵佛经,使人永绝淫欲。与欢喜佛一样,讲究的都是以色止色,以欲解欲。” “因这种先以欲勾牵,后令入佛智的渡化方法,锁骨菩萨私下还有一混名,被称作佛妓。” ……净姝突然想起之前他求欢时也唤过她女菩萨,莫不是意有所指? 净姝推开他想要问问,司南只以为她又拒绝,赶紧出手又压制了,将她压在了小榻上,扶着硬棒子就怼进了她水汪汪的小小肉洞里面去。 突地深入,净姝完全没有防备就被他撑开了来,又疼又舒服,小穴儿下意识就缠住了这突然攻进来的巨物,咬住了不松嘴。 “太深了……你出去些!哎!”她突然的进入打断了净姝关于女菩萨的问话,便只顾着对付眼前了。 “你倒是别咬得这么紧,松松穴儿我才好出去不是。”司南低头瞧着两人结合处,瞧着那因他深入而绷得紧紧的粉嫩穴儿,不禁伸手摸了摸。 从两人结合之处,一直摸上,摸到顶端的肉珠珠之上,轻轻一拨弄,净姝身子随之一颤,乳波轻漾,便让刚放松的肉穴儿又咬死了他的肉棒子。 这一咬比方才还要来的紧致,绞得司南直吸凉气,却是忍不住笑这馋嘴儿:“小馋嘴,快快吃我一顿乱棒。” 这处紧致的咬让司南顾不得再与她慢慢戏耍,抬起她的腿,掐着她的腰,就强行磨蹭了起来。 小小穴儿熬过他两下狠顶,到第三下便失了力道,被他彻底破开了肉壁的钳制,再往更深处冲了去。 肉棒子狠狠击到花心之上,乱击一通,蛮横冲撞得净姝里头酥酥麻麻痛痛,说不出的复杂滋味。 “轻……轻点!”净姝又唤,可某人刚挣脱钳制,正是撒欢时候,哪里忍耐得住,不顾她的唤,不顾她的求,托住了她的臀,托住了她的腰,一棒接着一棒干,果真如他所说那般,狠狠来了一顿乱棒。 嫩嫩生生的小穴儿被这乱棒挥舞击得颤颤巍巍,哆哆嗦嗦,抽抽不断。 动了情的穴儿本就汁水淋淋,嘀嗒个不歇,再被他这样蛮力一捣,汁水儿更是被拍得四处飞溅,将小榻溅湿了好大一块。 待他戏过一场,过足了瘾,净姝只觉得气喘吁吁,魂儿飘飘,快要虚脱了去。 司南轻轻发笑,捏着她的脸,往她嘴里渡去一口气,帮着她才深喘过来。 “媳妇儿,你这怎么越做越发受不住了?” 净姝无力白了他一眼,这还不是怪他凶猛,只顾着自己享乐。 司南伸手帮她撩开面上汗湿的碎发,搂着她侧身躺下,轻轻慢慢耸着腰,让她再行缓缓。 “其实我们这边也不乏有些邪神喜欢淫人妻女,其中名声最响的便是五通神了。” “五通神在江南那边盛行,供奉多是求财借库,被不少人奉做财神,也就是我之前与你说过的邪神借库。除了财神,坊间还有个北狐南五通的说法,说的便是其淫乱。” “这五通神常以美男子的样貌出现,勾搭女子以做修行,以前在江南时听见过这么一个故事……” 在江南一个小城里,有个姓唐名显圣的老板,做着水上运输的生意,家里金银无数,是当地出了名的首富。 说起这唐家的发迹很是奇怪,原因在于三年前还一贫如洗的唐家,短短几年功夫,就发迹成了首富,速度之快让大家都觉得其中有所猫腻,许多人便猜测他一定是在上方山的五通庙里成功借了阴债。 182.讲个邪神引诱人妻的故事 借阴债是当地的习俗,大家伙都知道,也知道五通庙里的阴债更容易借,效果更为灵验。 可灵验是一回事,天上没有馅饼掉,这五通庙的阴债容易借却是难以还,跟钱庄的高利贷一样,利滚利下无穷无尽,子子孙孙都要供奉五通神以做还债,所以当地还有句“上方山的阴债还不清”的说法,用以告诫世人莫要贪图一时钱财祸害子孙后代。 告诫归告诫,知道归知道,但还是有那胆大包天不怕死的人在,唐显圣便就是其中一个。 唐显圣家境贫寒,父母皆是病亡,死时不仅耗光了家中钱财,还欠下了不少债务。 父母撒手人寰之后,家里便只剩下唐显圣与个十六岁的弟弟。 兄弟两个都在码头做卸货的小工,每天每人挣得个六七十文钱。 兄弟俩年轻能干,本来也不愁欠债,只想着辛苦做个三五年就能还清了,却不曾想天有不测风云,唐显圣这弟弟一次酒后,得罪了当地的一个小混混,被小混混打了一顿不说,还被小混混反咬一口,逼着要他们赔偿医药费。 本就家穷,哪还拿得出这么多钱,他没办法,只能想办法去借钱,去借钱庄的高利贷。 可那钱庄也不是开善堂的,见他已经欠了一屁股债了,哪敢再借钱给他,没做商量就将他打了出去。 他正走投无路的时候,当地一个姓田的地主找到了他,表示可以借钱给他救弟弟,不过有个条件,他需得认田地主做父。 钱送到眼前了,一句话便能拿到手去救弟弟,唐显圣咬咬牙,便把自己卖给了田地主做儿子。 成了田地主儿子后,田地主郑重地传了一尊神像给他,说是接了神像才会给他银钱。 唐显圣很是莫名,但为了钱财,还是接了神像。 田地主倒是没有骗他,如约给了他钱,救出了弟弟,可此事过后,田地主却是又和他断了父子关系,让他又改回了唐姓。 唐显圣很是莫名其妙,不懂田地主大费周章做这一场干什么,田地主认他做儿子似乎只是想将这尊神像名正言顺传给他? 对着这个神像,弟弟提议扔了,哥哥想了想,还是先找人问了问,看这究竟是一尊什么神像。 然而还没来得及问,唐显圣当晚就做了个梦,梦见了这尊神像开口说话:“你想求什么?” 求什么?当然是求财了,现下所有的苦难,所有的不如意都是贫穷带来的,他想发财,做梦都想发财! 唐显圣只以为自己是想钱想疯了才会做一个这样的梦,却不料自从那天起,他的财运就旺了,随随便便走个路都能捡到一大笔银子。 他后来才知道这是五通神的神像。 当地人都知道五通神的灵验,也知道五通神的反噬,但这捡钱的快乐,还是让唐显圣乐昏了头,不顾危险,还是留下了这尊神像。 自此之后唐家便开始发达了,兄弟俩用着捡来的银子买了一艘小船,做起了水上运输的买卖。 而后小船换大船,一条船变两条船,两条船变三条船,不论别人如何亏钱,兄弟俩总是能赚得盆满钵满。 这钱有了,媳妇儿也不能缺了,仗着自家有钱,哥哥唐显圣在三十那年求娶到了当地一个秀才家的闺女。 秀才小姐年芳十六,长的貌美如花,能书会画,可是迷死了唐显圣,新婚几日,日也颠颠,夜也颠颠,就不曾让小娘子下过床。 唐显圣自己爽快着,一点不知自家初初破瓜的新娘子受不住,被他蛮横折腾只觉疼痛,不曾感觉半点快活。 听到破身的疼痛,净姝下意识就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,身子下意识做出了反应,紧了紧穴儿。 一下紧夹,打断了司南的说话声,也打断了他浅浅抽送的肉棒子,司南轻呼了一口气,抱着小娘子亲了亲,“媳妇儿,你一夹我,我这兄弟就忍不住想要反抗了。” 反抗的话还没说完,那大兄弟已然反抗地动了起来,一下又入了那最最深处,抵到了花心之上。 “啊呀……”净姝呻吟回应,原先他说话时,浅浅抽送已经勾起不少春情欲念,正是心猿意马的时候,被他突地深入进去,心动气颤,不同于他刚刚蛮力弄得有些微痛,这一下是实在的舒服,舒服得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,头发丝都觉畅快。 见小娘子受用,司南没做停留,连着,赶着,又给她送上更多爽快。 “那唐显圣与秀才小姐在年龄上本就相差许多,唐显圣又是个粗鲁莽汉,半点儿不知疼人,小姐心有不爽,却也只能忍耐着,弟弟不同于哥哥的粗鲁,生得白白净净,斯斯文文……” 司南一边弄着一边还不忘在净姝耳边继续说,他刻意在净姝耳边说,让她别顾着舒服,再多听听他的话。 在他的刻意之下,饶是净姝被他戏弄着,也觉察到了不对劲,忍着呻吟声质疑:“他,嗯……他弟弟不是与他一样是个莽夫吗?怎的就白白净净,斯斯文文了?” “是呀,这斯文男人不是唐显圣的弟弟,新娘子刚嫁过来,根本就不知道唐显圣的弟弟长什么样子,只是听说唐显圣家里有个弟弟,便误以为这个出现在内宅里面斯文男子就是唐显圣的弟弟。” “什么!”净姝一惊,恰此时司南肉棒子顶上,顶到里面爽快之处,竟是一下就爽快到了极致。 “相公,相公……”净姝被突然汹涌而来的高潮击得失神,全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,只是不停叫着相公,语无伦次。 “欸,相公在,相公在。”司南亲着她潮红的面颊忍不住笑,果然还是这样慢慢戏弄小娘子最是有趣。 净姝好一会儿才缓过来,回过神来,赶紧又问:“可是那五通神变的男子?不应该呀,唐显圣不该没介绍过亲弟弟给妻子认识吧?还有下人呢,新娘子初来乍到不认识,他们总该认识吧?” “他家才刚发达,家里除了兄弟俩就没有旁人了,原先兄弟俩都常在船上,在水上飘着,买了大宅子也没有住,也不放心给人家看着,只是落了锁空着,等这娶媳妇的时候才着急忙慌打点,生意离不开人,哥哥回来成亲,弟弟则还留在船上打点着生意,根本没回来过。” 整个宅子里人都是初来乍到,不清楚内情,又互不熟悉,等唐显圣过了几天新婚日子又回船上,家里悄无声息混进来个斯文的白面公子大家也没做怀疑,见夫人喊小叔子,便一直误以为这也是自家的少爷。 这假小叔子与丈夫完全相反,斯文模样与新娘子少女怀春时心目当中的郎君的一模一样,日日相处,新娘子根本做不到波澜不惊,只想着若是当初嫁的是弟弟就好了。 小娘子心动了,却是不敢胡来,然那白面郎君本就是五通神做的幻象,待察觉到小娘子动心,当晚就摸去了小娘子院里,敲响了小娘子的房门。 “嫂嫂嫂嫂,可是歇下了?”司南说着,突然变了语气,仿着斯文声儿说话。 此话一出,只觉得净姝穴儿里头轻缩了一下,司南知道,她这是紧张了。 183.净姝索欢 小娘子刚刚歇下,听见他的声儿,当即又坐了起来,心下欢喜又慌慌,忙忙问道:“这么晚了,小叔有何事?” “嫂嫂,我手上不小心扎了根刺,如何都弄不出来,还请嫂嫂用绣花针帮我挑出来。” “怎的扎刺了?”小娘子问着,赶紧起身就要开门迎他进来,下了床才意识到自己穿着寝衣,不便见人。 稍作愣神,小娘子停下了脚步,问他:“怎么不找旁的丫鬟的帮你挑?” “她们不敢轻易下手,唯恐不小心伤着我会受责罚,我原也不想来麻烦嫂嫂的,无奈现在太晚了,医馆都关门了,要找大夫还需明儿去了,只得来求嫂嫂帮个忙了。” 小叔子的声音听着可是疼痛,小娘子只以为严重,赶紧穿好衣裳,开了门。 他只穿了一身白色的寝衣,胸膛敞开,露出了大半,说不出的风流肆意,瞧着也是从床上刚下来的。 小娘子眼神微愣,随之轻呼一声,羞臊非常,赶紧要背过身去,却不料被小叔子先行拉住了手。 “嫂嫂快帮我瞧瞧。”小叔子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指伸到她面前,话语间一点不觉暧昧,小娘子便只以为是自己胡思乱想了,一时羞窘,故作镇静捉着他的手瞧了瞧。 房门口光线弱,刺又小,一时竟没有看到,小娘子便请他进房里坐,对着桌上的油灯又看了看。 还是没有看到,小娘子正要再问小叔子究竟,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眼,两人俱是一愣。 瞧着面前英俊郎君,小娘子心跳控制不住加速,眼睛稍垂,落到两人拉着的手上,便更加红了脸,只觉得今夜此时此景比她洞房花烛夜那晚更是良辰美景好时光。 小娘子心潮澎湃,可心知自己身份,心知对方身份,明白海底月不可捞,心上人不可及,不敢有何僭越之举,只敢在心里遗憾,若当初嫁的是弟弟就好了。 小娘子努力平复下心中的躁动,问他:“刺在哪儿,我怎么没有瞧见?” “嫂嫂,刺其实不在手上,在心里,嫂嫂……”小叔子说着,突地握住了她的手。 小娘子震惊看向他,不敢置信。 “嫂嫂便是那根扎在我心上,叫我疼得死去活来,无法入眠的刺。” 世上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了吧? 小娘子心下控制不住欢喜,可又不禁苦涩,他们俩人如今的身份,终究是不可能的了。 “这混账话可切莫再说了……”小娘子训斥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小叔子拉进了怀里。 “嫂嫂,你就帮帮我,帮我挑挑心尖上这根情花刺吧。”小叔子话音未落,温热的吻已经落到了她的面颊,颈间,叫她忍不住颤抖。 他吻得急切,小娘子不禁紧张又欢喜,不同于丈夫亲吻带给她的恶心感,有的只有欢喜,叫她舍不得推开,不知不觉就回应起了他的亲吻,感受着他所有的一切。 他的手指不似丈夫粗糙,抚摸在她身上,不会蹭疼她的身子,他的手掌也不似丈夫的蛮力,不会捏得她肉儿发疼。 “他揉着亲着,都恰到好处,手指撩拨耳后,胸前,胯间,都会惊起小娘子阵阵颤栗,小娘子头一回尝到了什么是男人女人之间的乐趣,在他唤着叫着嫂嫂的声儿里,被他压在桌子上,狠入了进去……” 司南说到“狠入”,腰上便也使了劲儿,破开穴儿里面层层叠叠的嫩肉,深入了进去。 “欸!”净姝正听得入神,被他这样一顶,禁不住呻吟出声。 “小叔子瞧着斯文,身下这孽根却比丈夫那个莽夫还要大,小小肉洞里头被满满当当塞着,却是一点儿不觉得疼痛,只有舒服,比之洞房花烛那晚简直是两个极端,舒服得不像话,叫她忍不住缠上了小叔子的腰,配合着他的狠入。” 肉棒子卡在穴儿深处,司南说着话,却是不动了。 净姝听着邪神扮小叔子与嫂嫂乱伦的戏码已是动情,又被他这样作怪逗弄,十分忍耐不住,忍不住扭了扭腰,无声催促他快些动。 司南明白她的示意,却是故作不知,只是揉着她的乳儿,拨着她硬了的乳珠珠,继续说:“自这一夜癫狂过后,小叔子心上这根刺算是拔了出来,可嫂嫂心上的刺却是扎得更深了,平日里一旦背过人去,便与这小叔子肆意欢好操穴,再没有了顾忌。” “然,好景不长,肆意半月,唐显圣回来了,还特意带回了亲弟弟,好叫叔嫂俩互相认认。” “这一认可就坏事了,小娘子这才知道那白面郎君根本不是小叔子,自己是被那白面郎君骗了,更是被他骗去了清白。” 净姝又不禁紧张了,替那小娘子紧张。 “小娘子心慌了,不敢说与丈夫听,可她不说,架不住另外有人提,下人们难免就提到了家里另一位少爷,这一说,所有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。” 唐显圣兄弟大怒,小娘子哭哭啼啼,只推说自己初来乍到认错了人,被人骗了,并不敢坦白还被他骗了身子。 唐显圣兄弟俩信了,没再追问,只怒着将家里翻了个底朝天,寻找那冒充之人。 唐显圣没有把事情往五通神身上想,自是找不着那白面郎君,此事便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,不了了之了,只交待下人们好生守好门,莫要让人钻了空子。 奸情瞒了过去,小娘子松了一口气,却不料当天晚上她刚服侍夫君睡下,那人又来了她房间。 知道他是冒充,小娘子如何敢再与他胡闹,却也不敢与他闹出动静,只催促他赶紧走,若是吵醒了她丈夫,必定是要打死他们俩个的。 “打,且让他打。”男人笑着,一把抱过了小娘子,将她抱去了床上,故意放到了唐显圣身边,压了上去。 “就在唐显圣床上,在唐显圣的身旁,男人又将唐显圣的新婚妻子扒光了衣裳,从后又入了唐显圣只尝过一回的嫩穴儿里去,半点儿没做收敛,完全不怕弄出动静吵醒唐显圣,大开大合肏干了起来。” “相公,你动动。”净姝被他的话带着,控制不住脑补了一番,想着那些个淫乱的场景,只觉得腿间汁水儿不断,偏他那物卡在穴儿里不动弹,一点也不给她解解馋。 “姝儿想要了?” 净姝点点头,没有再做矜持,实在想让他动动了。 “那姝儿求求我。” “求求,求求你了……”欲念上头,什么都顾不得了,净姝娇声娇气求着他动。 司南忍不住笑,亲亲她的脸,“那还要听吗?” 要,她还想听最后是怎么解决这邪神的呢。 “鱼和熊掌怎可兼得,姝儿只能二者选其一,要么听,要么做。” ……这是又被他戏弄了? 感情这么长的铺垫都是为了戏弄她? 净姝想明白过来,可恼捉过他的手咬了一口。 司南被她咬也不恼,反而笑得更大声了,笑着耸了耸腰,轻磨两下,催促她赶紧做决定。 想要是想要的,可是也想听呀,净姝好生纠结,一时不能做决定。 突然,净姝看着面前带着她牙印的手想起了什么,拉过他的手指,张嘴含住了,按照上回那样舔了舔。 只一下,司南呼吸就急促了,待多舔几下,他便再忍不住,卖力耸着腰,失控顶弄了起来。 嗐,怎么会有人喜欢被舔手指? 感受着他的失控,感受着他的蛮力,净姝又不禁在心中感叹,随之更卖力给他舔起了手指,以此控制着他的动作,控制着他的劲儿快快往她穴儿里面使,恨不得这就被他捣坏了去。 184.绿帽子换银子 找准了某人的弱点,本以为可以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,然而事实证明是她多想了,某人很快就反客为主,将她压在了身下,拿回了主动权。 “媳妇儿,对,再用舌头卷卷。”司南还是爱着她嘴里这下舔,舍不得就此停下来再逼她选择是做还是听,肉棒子半点儿没有留力,磨着穴儿里头每一处细肉花痕,两根手指头则在她嘴里胡乱搅,搅和得净姝闭不拢嘴,口水儿控制不住从嘴角往外淌。 净姝对他这攻势完全招架不来,只能被迫承受,承受着他手指头的搅弄,承受着他大家伙在体内的疯狂抽动,承受着铺天盖地袭来的快感,再一次又尝到了高潮的滋味。 这一下爽快,让净姝失神忘我,失控在他背上留下了指甲印,长长几条,都破了皮,见了血。 背上的疼痛更刺激到了司南,愈发凶猛,凶猛着又来了百下,才甘心将精儿全部喂给她。 “要……要命了……”净姝回过神来,下意识叹了一句。 这一句话让司南忍不住翘嘴笑出了声,这才满意将肉棒子从她的穴儿里退了出来。 原本细细一道缝,嫩肉当中针尖儿大的一个孔,生生被他戳得合不拢来,不住往外淌着白液。 看着自己射进去的精水,司南很是满意,抱住了小媳妇儿又亲了又亲,随即拉过她的手,瞧了瞧她修得整齐的长指甲。 “媳妇儿,你这指甲也忒长了些,挠在身上忒疼。” “你,你是活该,哪个叫你闹得这么狠。”净姝还在轻喘着,没有完全缓过来,不过一边说着还是一边看了看他背上的指甲印,瞧着那道道血痕也是心惊,赶紧让他去柜子里拿药来抹。 “这不是你求着我干的吗?怎的又成我活该了?”司南按着她的话去取药,还不忘继续反驳她的话,“媳妇儿,你知道你这是什么吗?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。” ……净姝没法反驳,刚刚那一遭,确实舒服惨了,现在肚子里还是麻酥酥的。 想起方才,净姝不禁咬唇,随即看了看他腿间那物,看着因他走路不停甩动着的丑东西,方才当真感觉肚皮都要被他捅破了。 净姝哼哼,没做回答,转开话题做起了刚刚鱼和熊掌的选择题,当然是要听故事了。 “姝儿可真是越来越狡猾了。”司南寻来药膏,交给她来抹。 还不是被你逼的? 净姝在心里哼哼,并没有说出口,嘴里只是催促他快些讲后面的故事。 “闹出那么一番动静,唐显圣睡得再死也被吵闹起来了,睁眼就看见自家小妻子被一个陌生男人压在身下卖力肏干着。” 男人见他看来,不仅不怕,反而挑衅地朝他笑了一笑,可是将唐显圣气着了,当即挥了一拳头过去。 唐显圣本就是个粗人,常年做着活,力气比一般人的要大,砂锅大的拳头挥过去,男人却是一点不怕,连躲闪都不曾,生生挨了他一拳。 想象当中的惨叫声没有,男人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,反倒是把身下的小娘子吓得失声尖叫,不住向丈夫求饶。 唐显圣吃惊不已,不信邪又连挥几拳,男人仍是不躲不避,由着他打,一点不觉得疼痛。 唐显圣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,也意识到自己打不过他,赶紧呼人来帮忙,却不料,不管自己怎么喊,都没喊来人。 唐显圣心中疑虑更甚,明明院子里安排了不少伺候的下人,不应该一个个都睡得这么死呀,难不成旁的人都遭遇了不测? 唐显圣胡思乱想,摸不着头脑,只能一个劲儿打那人,怼着他面门薄弱之处打,打他的眼睛,鼻梁。 许是摸准了他的脉门,连击几下,当真将男人脑袋上砸出了一个深坑来。 可不曾想那人脑门子都打碎了,却是不见一滴血,更别说死了。 英俊的面容被毁去,男人面上的阴邪笑容却是越来越甚,配合着他面上的伤口,愈发显得诡异。 “鬼……有鬼!”唐显圣被吓得屁滚尿流,那小娘子也吓着了,更是挣扎,却是怎么也逃脱不开,身子被他按着,小穴儿被迫不停套着那怪物的肉根子,被那怪物狠狠干着。 唐显圣吓坏了,顾不上那被怪物蹂躏的妻子,赶紧冲出了房门。 等唐显圣带着人再回来,男人已经不见了,只剩下被肏干得失神忘我的小娘子,赤身裸体被冲进来来的人看了个完完全全,彻彻底底。 小娘子这下也不敢瞒了,老老实实将事情都交代了。 根据小娘子交待,这男子被她当做小叔子安置在西园子里。 男子一般白天甚少出门,要见他也都在西园子那边,他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子香火气…… “不是不让你们去动西园子吗?”唐显圣大怒,因西园子里面供奉着五通神的神像,他怕出差错,离家之前还特意交待她不要去动西园子。 “那人一开始就住在西园子里,我便一直以为西园子是给了小叔子住,你才不准我去动的。” 小娘子的话让唐显圣兄弟俩心中都不由得咯噔了一声,昨日寻找那男子的时候,西园子他们也都找过,那边除了五通神的神像外,并没有看到其他人。 想起刚刚的诡异场景,唐显圣不由紧张的咽了咽口水,随即想起了坊间关于五通神的诸多传言。 五通神是财神也是淫神,惯喜欢变做美男子淫人妻女…… 想明白这些,唐显圣也就明白了这其中种种,那白面郎君大可能是五通神变的,他的报应来了。 唐显圣的眼神慢慢落到妻子身上,落到装点讲究的房间里,他在心里问自己,究竟是要钱还是要女人呢? 细细看过房间各处,唐显圣在心中下了决定,要钱!只要有钱,要什么女人没有?这秀才小姐,若不是他有钱,又怎么娶的到手呢? 心里下了决定,唐显圣便拿着香烛元宝去了西园子,打算与五通神商量了一下,问他能不能放过他妻子,他愿意给他买来另外的女子,供他消遣。 “都这样了唐显圣竟还不知悔改,他的报应,为何要别的无辜女子来还?”听到此处,净姝忍不住呸了一嘴。 “你别急,听我继续说。” “唐显圣哪有与五通神做商量的资本,五通神根本没同意,反倒是要求他每过半月要给他找个新的女人来做消遣,还不能是特意买来的青楼女子,只要成过亲的良家女子,五通神只喜欢淫人妻女。” “为着钱财,为着泼天富贵,唐显圣只得答应了五通神的条件,不仅将自己的妻子奉上,还每半月要找来新鲜的良家妇女来供他淫乐。” 有钱能使磨推鬼,用钱封口,也不愁找不到女人,到此,事情以唐显圣的退步好似已经解决了,可事实上,什么都没有解决,唐显圣自己愿意带绿帽子,用绿帽子换银子,可他弟弟不愿意,他也不愿意弟弟跟着他一起做乌龟王八蛋,不愿意自家弟弟受一点委屈。 185.神像的由来 按理来说,冤有头债有主,神像是唐显圣接的,这阴债是属于他借的,他还没有死,这债务还轮不到弟弟身上。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就怕同在一个屋檐下,五通神默认他们一家人要一起还债。 于是乎,唐显圣便与弟弟分了家,将大半家财都给了弟弟,此后赚到的银子,大头也都分给了弟弟。 唐显圣知道自己选择供奉邪神,此生必定无望,也就不想什么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了,只盼着能用自己此生隐忍将弟弟捧起来,让弟弟来光宗耀祖,延续香火。 这想法倒是没有错,只是唐显圣没想到,自从弟弟分家之后,这钱只要一给去弟弟手上,总是会出这样那样的差错用了或是掉了,同一种生意,兄弟俩一起做,他的总是能做得红红火火,弟弟的总是功亏一篑,不论他怎么替弟弟托着捧着,也都无用。 旁的人只觉得弟弟是个草包,不如哥哥,只有自家人知道为什么。 这也不是个办法呀,以后家业总是要交到弟弟手上去的,钱要是留不住,这绿帽子不就是白戴了? 没办法,唐家兄弟便只能再想办法解决这难题。 唐显圣最先便想到了当初给他神像的田地主,他应该会知道更多有关这尊神像的事情吧。 依着原先的记忆,唐显圣找去田家,却不料田家已经人去楼空,稍作打听才知道,田家早在几年前就败落了,田地主也死了。 几番打听,唐显圣找到了田地主的儿子们,从他们嘴里得知了这尊神像的来龙去脉。 事情还要从更早时候说起,那时候田家还没成地主,家里只有几亩薄地,恰逢那年大旱,地里的庄稼都没什么收成,父母每天除了唉声叹气,便是跟着村里人一起去山上龙王庙里去求雨。 只说那天上山时,他母亲先走,父亲在家耽搁了一会儿才追上去。 前后不过差了一柱香的时间,却是怎么也没有追上母亲。 其他去求雨的人也都上山去了,父亲便一个人往山上走了去。 乡里人家,没少上山,可那一回,他爹却是鬼打墙一般走错了庙,走到了五通庙里去。 五通庙供奉的是邪神,当地人都知道,平日里也不敢靠近,他爹误打误撞走到这儿也是有些害怕,可转念一想,大家都说这邪神灵验,那向他求雨会不会也能有求必应? 想着地里的庄稼,想着一年的收成,想着家里那么多张要吃饭的嘴,老爹把心一横,往五通庙里求了求,求天降甘霖,庄稼丰收。 求完之后并没有什么异常,外面依旧是晴空万里,万里无云,并不见一点要下雨的样子,老爹便只以为是自己多想了,也就没将此事放在心上,转头又去了龙王庙。 待第二天早上,老爹起床,照例又去田边转转看看,却不料自家几亩田里都浇好了水,原本有些开裂的土地也全都湿润了,庄稼个赛个的油绿。 老爹心下吃惊,赶紧又看了看自家其他几块地,无一例外,全都被浇了水,瞧这水量可是不少,其他相邻人家的地里却是不见一点水星,地里还是干的开裂。 老爹心里明白过来是昨日拜邪神起作用了,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,这意味着自家要做邪神供奉了,也意味着要还债了。 想起传闻种种,老爹心生后悔,可事到如今,后悔也晚了,老爹只能又去了五通庙里,从庙里请了一尊神像供奉,以做还债,并叮嘱家里人,除了求田里的事,旁的一概都不许求,万万不可受邪神蛊惑,尤其是家中女子,需得小心谨慎,远离一切陌生男子。 神像供奉了,地里的水便再也没缺过,然而干旱并没有持续多久,重新又下起了雨,旁的人家的庄稼也都活了。 老爹更后悔了,后悔那天冲动去求了邪神。 不过因这一场干旱,当地庄稼虽成活了,但还是受了些影响,到秋收时候,每家收成还是比不上往年,只有老爹的几亩地丰收了,甚至比往年的收成还要好。 旁的人不知道,只有自家人知道是供奉五通神起了作用,瞧着白花花的大米,田家人都忍不住高兴,直叹五通神灵验,比旁的神佛都要灵验。 供奉一年半载,只有好处,不见坏处,田家人只以为是传闻有误,心思便都活络了起来,想着要不要求些其他事情? 最先动作的是家里最小的老五,他想吃糖葫芦,想吃肉,便背着爹娘,偷偷去求了五通神。 第二天一早,三姐去村头环婶子家里送绣好的帕子,回来手里就提溜着一块肉和一串糖葫芦,三姐说,这是她刚归家时候,有一书生扮相的俊俏男子硬塞给她的,说是给她五弟的东西。 五弟最先破了老爹的规矩,并没遭受什么不好,其他人更心动了,便不顾老爹阻拦,陆续去求了五通神自己想要的东西。 大家每日每日的求,并不见有何不妥,慢慢地,老爹也松了口,也随着他们一块儿求了起来,慢慢也就成了田地主。 大家只以为天上真的掉馅饼了,直到三姐嫁人的时候,三姐死活不愿,在她的坦白之下,大家这才知道,自家的这清白闺女早就被人上了手。 便是被第一回塞给她猪肉和糖葫芦的俊俏男子破的身子。 在三姑娘的坦白下才知道,她每次向五通神求的东西都是由那个男子送来的,一回两回男子塞给她就跑了,后面次数多了,男子每次就会与她搭搭话。 日子一长,她心里控制不住对这英俊郎君动了心,也不管他是不是五通神变的,在他的甜言蜜语下,就与他钻了树林子,在大树下,草丛间,天为被,地为床与他做了对野鸳鸯。 经三姑娘这么一说,田家人这才想到,似乎每次向五通神的求的东西,都是由家里女眷带回来的,家中男子一次都不曾见过那俊俏公子,如此一想,各个都看向了自己妻子。 见得妻子们煞白的脸,发抖的手,大家的脸都不禁黑了下来。 大嫂说,她也是遇见了那个男人,前几次也都是正常拿东西,几次之后,她求的东西多了,那男子就要求与她亲个嘴,不亲不给东西。 看着男人手上的金银首饰,衣裳缎子,她一个贪心就点头同意了,却不料亲嘴只是开始,被他亲得晕晕乎乎之际,奶子穴儿就都被他摸了去,糊糊涂涂被他扒光了衣裳,按在土墙之上就入了进去。 二嫂说的也差不离,次数多了,想要拿东西就得给他亲亲嘴儿,摸摸奶儿,瞧瞧穴儿,她被哄着诱着,不知不觉就顺了他的话。 四弟五弟尚小,还没有娶妻,大家的视线便都落到了老娘身上。 老娘面皮子红得吓人,顶着丈夫儿女的视线也点头承认了与那小郎君有过一腿。 至此家里人才明白过来,这几年的富裕,都是家里女人用身体换来的,老爹悲痛懊悔之下要扔了神像,可又怕得罪这邪神会引来报复,会失了如今这女人们好不容易用身子得来的富贵日子,于是才有了认干儿子传神像的事情。 只想着将邪神送去别人家,就没事了,却不料神像一送走,他家里做什么都不顺,老爹老娘也都病了,还遭了贼,家里被洗劫了一空,银子都没了,便只能卖房卖地给老爹老娘治病。 不曾想银子花光了也没治好老爹老娘,人死了,钱也没了,他们又成了穷光蛋,妻子受不住跟别人跑了,妹子也草草率率嫁给了个鳏夫。
186.有得必有失 “嗐,他们明明都知道会有什么后果,却还是禁不住诱惑,抱有侥幸。”听完田家的遭遇,净姝忍叹,“唐显圣听完这前车之鉴,该是要怕了吧?” 司南摇摇头,拉着她躺下,抚着她胸前的软肉,继续说道:“怕,当然怕,可比起邪神,他们更怕穷,唐显圣是,田家兄弟也是,一听唐显圣有摆脱邪神的想法,他们马上表示愿意将邪神又接过来。” “也不知田家兄弟怎么想的,自家已经被邪神害得家破人亡了,怎的还不汲取教训?” “人家可不是你这么想的,邪神是睡了田家女人不假,但家破人亡田家兄弟只觉得是送走邪神才导致的,若没有送走邪神,爹娘不会死,妻子不会跑,他们不会再变成穷光蛋,与如今这下场比起来,是不是绿帽子也能接受了?” 这…… 净姝一时无话,司南又继续说:“唐显圣肯定是不会答应他们的话,便又问他们,问他们怎么不再去五通庙里求一尊神像回来?” 田家兄弟表示先前也请过,但请回来的神像都没有用,似乎是五通神生他们的气了,不再庇护他们家了,或许只有将之前那尊神像再迎回来,才会重新让五通神庇佑吧。 神像自是不会给的,唐显圣只是给了他们一大笔银子,从他们那儿买到了通往五通庙里的路线。 五通庙小小一间,坐落在山背一处凹地,里面并没有什么香客,但庙里面香火却是旺盛,供奉了许多长明灯。 唐显圣走进去,拜了拜,随后往庙里转了一圈,在庙里的禅房里找到了个瞎眼的守庙人。 守庙人瞧着年纪很大了,瘦的皮包骨头,不等他说明来意,便就摇头说了句:“有得必有失,施主求人不如求己。” “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?”唐显圣不死心。 守庙人还是摇头,“施主还是早做取舍为好。” 唐显圣没有办法,只得走了,另又寻了几个和尚道士帮忙看,大家一听是五通神,一听他的诉求,都表示只能帮他送走邪神,至于富贵荣华,命里有时终须有,命里无时莫强求。 找过的和尚道士都在劝他,但唐显圣还是不愿意就这么舍弃了好不容易得来的荣华富贵,还是一意孤行留下了神像,至于弟弟,便暂时做个闲人吧,反正有五通神在,家里钱财源源不绝,也不怕弟弟败家。 唐显圣抱着侥幸想,以他的现在的年纪来算,这富贵应该能维持到弟弟的孙儿辈,还有这么多年,说不准以后能遇着可以解决这难题的高人。 于是乎,在唐显圣的张罗下,弟弟娶了妻,也彻彻底底成了个闲人。 做闲人好啊,有这样一个财大气粗的哥哥撑腰,不论自己怎么吃喝玩乐,怎么败家都没关系。 有了钱财做底气,弟弟慢慢开始放飞了,吃喝嫖赌样样都试了一遭,慢慢地,他便成了当地有名的败家子,与首富哥哥的口碑简直是天差地别。 旁人不知道为何,只有哥哥嫂嫂知道,其他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被哥哥用银子封了嘴,送去了别处,连他妻子也不知道他为何这么不争气,只以为是他自己不思进取,甘于堕落的缘故,便时常数落着他,让他多学学哥哥。 他不知该怎么和妻子开口说明原由,不知该怎么告诉妻子家里的荣华富贵都是求邪神求来的,是用嫂嫂和无数女子做祭品求来的。 他的不知道怎么开口,加深了妻子的误会,也加深了夫妻俩的矛盾,他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,才导致了后面的一切荒唐事。 一个冬日的早上,他还睡着,突然被妻子的一阵呕吐声吵醒,他有些烦躁起来,不耐烦吩咐丫鬟去请大夫。 大夫冒着寒风赶来,搓热手指给妻子把了把脉,随后朝他作揖贺道:“恭喜老爷,夫人这是喜脉,看脉象,已经有两月了。” 他先是一怔,随后狂喜,给了大夫许多赏,让人送了信给哥哥,可等冷静下来,却是又发觉了不对劲,他这两三月都在青楼里面,在花魁肚皮上解决需求,根本没与妻子同过房,又何来身孕一说? 他当即想到了那邪神,忍不住暴怒,将妻子拉到了房里质问。 在他的逼问下,妻子承认了,她确实红杏出墙了,然而奸夫并非什么白面郎君,而是他的亲哥哥唐显圣。 他惊了,他怎么也没想到这顶绿帽子是哥哥亲手给他戴上的。 在妻子哭哭啼啼的声中,他得知了一切。 因着他的不争气让妻子失望了,反衬得哥哥唐显圣格外本事,妻子慕强,不知不觉就对这有本事的大伯生了崇拜之心。 一次午后,哥哥刚应酬回来,妻子因与他的吵闹来找哥哥评理,被酒醉的哥哥误认做了来伺候的丫鬟,便糊里糊涂将她拉进了怀里,亲了上去。 她本就对哥哥有所好感,也不知怎么就鬼迷心窍半推半就从了他,与他在书房里面昏天昏地的做了一遭,此后两人便时不时的偷着躲着欢好。 听完妻子的交待,他气得不行,当即要打死她这不要脸的淫妇,却不料哥哥正好推门进来。 哥哥这是听了他递去的消息,匆匆赶来的。 唐显圣一听弟媳怀孕两个月,便清楚弟媳肚子里的种是他的,匆匆赶来,是为了与弟弟做商量,商量借腹生子。 “借腹生子?”净姝不懂,打断司南的说话声,反问了一句。 “正是,唐显圣的孩子会接手五通神的债,若用他的种,生出弟弟的孩子呢,不就可以瞒天过海,躲过这债了?” “弟弟应该不会接受吧?这样子的结果和当初被五通神戴绿帽子又有什么不同呢?”净姝狐疑问。 “正是,唐显圣这般作为,和邪神又有什么区别呢?何况对方还是自己亲弟弟的妻子。弟弟忍不了邪神的绿帽子,更忍不了自己亲哥哥的绿帽子,又加之这么多年被人与哥哥做比的怨气,弟弟一气之下就报了官,将这桩匪夷所思的丑事捅漏了出来。” “嗐,哥哥给弟弟戴绿帽子,弟弟送哥哥进牢房,兄弟俩怕是谁也没想到最后两人最后会落到这么一个结果吧,可这一切能怪谁呢?说到底还是怪他们自己贪心吧。”净姝摇摇脑袋,满是唏嘘。 “这个故事记载在当地的县志之上,意在告诫众人莫要抱着侥幸供奉邪神,故事最后哥哥被斩首,弟弟带着妻子和嫂子远走他乡了,至于唐家供奉的神像却是不见了,官府久寻不到,便只能拆了那五通庙,在原庙之处上还建了座寺庙,以佛镇压邪神。” “按这么说来,就算五通庙被毁,那邪神还是没有彻底消失?” “只有一天有人供奉,邪神便会存在一天,别忘了五通庙里挂着那么多长明灯,一盏灯后面是一个信徒,便是一个两个家庭,唐显圣这样的事情,还不断在大家不知道的地方发生着。” 司南说完,话音一转,“故事说完了,该我来问问题了,姝儿做好准备了吗?” 净姝狐疑看他,“怎么还要问问题?” “听故事当然得要有所启发,你若都回答正确了,为夫给奖。” “……行吧,你问。” “田家女眷为何一个都没逃过,而唐显圣弟媳却能逃脱五通神的魔掌呢?” 187.如此奖赏 “因为债传子女,不传兄弟,田家的佛像是田父求回来的,子女们都跑不掉,更何况他们一家都向五通神求过东西,都成了五通神的信徒,这些人里,只有唐显圣的弟弟没有求过,只是没想到逃过了邪神,没逃过自家哥哥。” 净姝左右思索一番,赶紧答道,说完,又意识到什么,若按这种说法,那神像必定是跟着唐显圣的妻儿走了,唐显圣这债,会由他妻子,儿子继续还下去,无穷无尽的还下去。 “按照分析这样想没有错,不过究竟是邪神主动跟着走的,还是他们自己带走的可是不好说,你再想想唐显圣的妻子。” 司南提醒她。 唐显圣的妻子?净姝再次思索起来。 想了许久,净姝突然一拍脑袋,“唐显圣的妻子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唐显圣这个莽汉,喜欢的是邪神所变的俊俏郎君,后面虽知道对方是邪神所化,但唐显圣作为夫君,不仅没做计较,反而把她献给了邪神,让她关明正大与邪神交欢,她与邪神欢好的日子比唐显圣还多,这些年来,比起对唐显圣这个所谓夫君的感情,或许她对邪神的感情更加深吧?” “她不能告诉大家她喜欢的是邪神,只得将所有的事情推到唐显圣身上去,只说是被他牵累,被他献给了邪神,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,而后偷偷藏起了邪神的神像,将其一块儿带走了。” “按这么说起来,若是女子供奉五通神岂不是双赢?又能得五通神庇佑发财,又能得个器大活好的白面郎君?” 净姝说得兴奋,忙问司南是不是? 司南按下她激动的手,将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,磨着牙轻咬了口她的红唇,“你倒是想的挺美,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,邪神为何会执着与女子交欢,做的便就是采补之道,长此下去,迟早会被榨干了去,到时候有命赚钱,没命花钱。” “行了,最后一个问题,你觉得唐家兄弟最后乱伦之事与五通神有关吗?” 这……有关吗?不是弟媳慕强,自家丈夫无用,大伯有五通神加持,显得格外本事,所以才会动心,才会在唐显圣醉酒认错人之时半推半就的吗? 净姝仔细想了想司南之前的话,后面司南主说唐家兄弟俩之间的事情,私通,怀孕都是以弟弟的口吻在说,并没有多说五通神,没说什么关联之处。 “为何田家兄弟再请五通神像无用?”司南再提醒她。 “那不是因为五通神生他们将神像传给唐显圣的气……”说到此处,净姝突然恍然大悟。 田家人想要保住荣华富贵,又不愿受其反噬,更不敢得罪邪神,所以得知家里女人被邪神祸祸了,也不敢将神像损毁,不敢惹怒邪神,最后只是想法子将神像送了出去,换了一户人家供奉。 这做法按理来说对五通神没有损失,算是妥帖了,但五通神还是生气了,收回钱财不说,还要了田父田母的性命,不然怎么会那么巧,刚刚花完所有钱就一命呜呼了?后来田家兄弟重新供奉,五通神也不愿再庇佑他们。 唐显圣四处想办法想将钱财转到弟弟名下,这不也是在想法子在摆脱五通神的控制,也是只想永久得利,不愿继续付出代价吗?按五通神对田家的做法来看,还真说不准会报复唐显圣。 唐显圣最看重弟弟,不想让弟弟和他一样做乌龟王八蛋,最后自己亲自给弟弟戴了绿帽子,这巧合或许还真不是巧合。 想明白这些,净姝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,果真邪神就是邪神,也太歹毒了吧! 司南又亲了下她,笑道:“这五通神也是出了名的小气记仇,我方才故意没和你说这一点,姝儿可是聪慧,都回答对了。” 被他一夸,净姝也露了笑,忙忙讨奖,想看看他给的奖赏究竟是什么。 “你先闭上眼。” 净姝不疑有他,乖乖闭上了眼睛,只听他轻笑声,然后双腿被他分开了,腿心子挨了他两下揉,便是一撑,让她禁不住嗯了一声,不必说,肯定是他那硬邦邦的大物又进来了。 净姝无语,睁眼看他,“你别告诉我,你说的奖就是这个。” “那可不,再奖姝儿一棒子元阳真精。” “……这是奖我,还是奖你自己呢……疼!你轻点!” “我废这么多口舌,自然也得讨个奖。”司南嘿嘿,腰上已是卖力了起来,三浅一深之下,慢慢又顶进了穴儿最深处,磨起了最最里面的小小花心。 “你这小穴儿,我方才好不容易才戳开了些,这就又恢复了,若不是我射了不少精进去,可是轻易进不得,瞧瞧,这就又缠上来了,姝儿其实也想要了吧?” ……才不呢! 净姝哼哼着,身子却是不由自主配合了起来,迎着他的冲撞摆好了姿势,由着他往里面冲锋陷阵。 轻轻慢慢有轻轻慢慢的快活,但终究是搔不到痒处,若想极致的快活,还得是被他野蛮着来。 净姝抱着他背,手掌触到了他背上黏糊糊的药膏,想到他背上的伤口,赶紧收了手,改抓着床单使劲。 察觉到小媳妇的心疼,司南忍不住翘了嘴,笑着去亲她的唇,一面亲着,一面松了松她的手,与她十指交握着,担心她那长指甲别在床上抓劈了。 又是一番缠绵,净姝身上的力气彻底被他折腾完了,等一结束,还没从高潮劲儿回过神来,就歪头睡着了。 第二天醒来,只觉得肚子里面都有些疼,躺家里歇了两天才算好。 净姝在心里打定主意,下次绝不能让他这么狠来了,万一肚里有娃娃,经他这样一遭,怕是也会没了。 净姝胡思乱想着,又与春枝她们安排起了中秋节给邱央真的考验,考验不能太容易,不能让他一眼能瞧出来,也不能太难,不能让他认不出表姐来。 商量来商量去,净姝还是想用原先想的主意,找几个与表姐身材长相差不多的人来扮作表姐模样,模仿表姐的一举一动,表姐也来扮自己,故意露出马脚,让邱央真以为她是假扮的。 这法子需得表姐配合,净姝左右一琢磨,便带着春枝一行去了汪府。 188.旗嬷嬷的求助 柔嘉听得这个主意也来了兴趣,想考考邱央真这些年在外究竟学了什么本事,遂同意了净姝的想法,只是要找几个与她身材长相想象的可是不容易。 “这没事,到时候春枝用点易容手段,再用帷帽做遮掩,肯定让他认不出来。”净姝说得激动,当即拿了套表姐的衣裳,让身形长得与表姐有几分相似的六礼去换上,而后让春枝在六礼身上演示一番易容出来的效果。 易容稍费时间,正等着时候,五舅母那边送来了一个果盘。 柔嘉瞧了瞧,与净姝笑道:“你面子可是大,这甜瓜是五婶娘家哥哥送来的,说是家里商队从番邦带回来的,路途遥远,一马车瓜到京城便只剩下了六个好的,挑着个头大的送了三个给五婶,三个蜜瓜,一个送给祖父祖母,一个切做小份,全家人尝了尝,剩下一个五婶留着说是要等中秋赏月时再吃,你一来,竟都切来给你吃了。” 可不得给我吃嘛。 净姝笑笑,并没有将之前五舅母请她帮忙的事情说出来,只在心里腹徘了一下,随即接过六艺递来的湿帕子,擦了擦手,伸手拿过一块尝了尝。 吃过蜜瓜,又与表姐闲话了一阵,春枝总算给六礼扮好了。 六礼穿着表姐的衣裳,配合着春枝的易容术,乍一看还真会以为是表姐,仔细瞧便只有七八分相似,更别说旁的姿态,稍一动作便很容易区分了开来。 “拿两个帷帽过来。” 净姝让表姐也戴上帷帽,与六礼一块儿站着,再比较了一番。 帷帽遮去面容,多了几分相似,但还是不能动,表姐的姿态都是从小跟着教仪嬷嬷学出来的,六礼一时半会儿还真学不像。 不过若是这么不动,倒也没事。 净姝有些纠结,柔嘉想了想,先行说道:“到时候出行,人多嘴杂,在大街上考验他肯定不行,还是租一艘大花船吧。” “到时我们先上船做安排,安排好了就请他进来,我与其他易容的人都带着帷帽坐着,让他隔个八尺距离瞧,不能靠近,不准说话,只能用肉眼分辨。” 净姝看着表姐兴奋的脸,“你就不怕他认不出来吗?” “既是考验,当然不能容易了,容易的话,我直接与他赏月去就是了,又何必多此一举呢?” 这……倒也是。 行吧,就听表姐的吧,总归是他们小两口之间的情趣。 瞧着表姐兴奋模样,净姝心下琢磨,她要不要也想个情趣与司南玩玩? 等从表姐院里离开已经是未时末,刚走出院门,一个嬷嬷突然拦下了她,在她面前跪下磕头,“表小姐,奴婢有一事相求,还请您帮帮奴婢。” “什么事?你起来再说。”净姝示意六艺扶起她。 “奴婢的孙儿发烧昏迷了两三日,看过几个大夫,吃了好些药都是无用,许是沾惹了什么脏东西,还请表小姐表姑爷帮帮忙,帮奴婢孙儿瞧上一瞧。” 病个两三日,这事情不少见吧?净姝在心里琢磨,她以前也有连着发烧几天的,不一定会是沾惹了脏东西吧? 净姝想了想,说道:“这样吧,我先和你去瞧一瞧。” 说完,又吩咐六艺六礼她们:“六艺,你去请个大夫来,六礼回去请少爷来。” 等她们走后,净姝便与嬷嬷一起去了下人房。 柔嘉听见声儿,也追了上来,陪着她一块儿过去了。 这嬷嬷是四舅母的陪嫁,唤作旗嬷嬷,在汪家待过七八年了,也算是家里老人了,儿子们都在三舅母陪嫁铺子里做事,住在府外,膝下两个孙儿她帮着带在身边,便与他们一起住在汪府里。 只说大前天,旗嬷嬷这小孙儿去府外家里溜了一趟再回汪府,当晚就病了,烧得烫手,请了四舅母个恩典请了个大夫来看了看。 大夫说是风寒发热,开了几副药,然而汤药下肚却是一点儿没有效果,反而烧得更厉害了,他们不放心,第二天便又带着去医馆看了看。 大夫诊治的结果也是风寒发热,开的药方也都差不离,但几副药下肚还是没起作用,眼看着孩儿烧得越来越厉害,可怕就这么烧成个傻子,便想着寻个道长仙人瞧瞧,看是不是惹到了哪路神仙。 正巧净姝来找柔嘉,旗嬷嬷便在柔嘉院门口等着她出来,求她帮上一帮。 下人房是依着等级和人口分配的,旗嬷嬷在四舅母面前还算得眼,住的房间不算小,许是怕病着的小娃儿见风,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的。 净姝推门进去,只觉一股凉风迎面吹了过来,吹得人心窝子都发凉。 净姝下意识停了脚步,其他人不明所以,纷纷看向她。 “把门窗都打开吧。” “表小姐,这怕是不成,一开门窗,我那孙儿就闹腾。” “不是昏迷着吗?怎么会闹腾?” “是呀,迷瞪着又哭又闹,只有关了门窗才好。” 听完嬷嬷这说辞,净姝心中已是确定了大半,这小娃娃,绝大可能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。 “打开吧,通通风,本就发着热,别捂坏了。”净姝执意打开,嬷嬷便只好照做,将门窗都打开了。 果然,刚一打开门窗,床上的小娃儿就开始哭闹了。 哭着闹着,却是没有要转醒的迹象。 净姝走过去看了看小娃儿,并不见有什么不妥,就是普通风寒发热的样子,两颊烧得红通通的。 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,也不知该怎么做,净姝只得作罢,帮着嬷嬷放下床帘,只等司南来了再说。 大夫比司南先来,净姝陪着大夫先给小娃儿诊治了一番,这大夫诊治的结果也是风寒发热,开的药方与先前大夫来的药方也是一样。 送走大夫,旗嬷嬷心疼抱着哭闹不止的孙儿直抹眼泪,净姝看得难受,便只好让人又将门窗关上。 门窗一关上,小孩儿很快就停止了哭闹,只是昏睡着。 可算安静了下来,净姝收回视线,稍稍打量了一下房间里,眼睛扫过桌上铜镜之时,净姝看到了自己的身影,也看到了自己肩膀上挂着的小姑娘。 小姑娘扎着一个小辫子,面上神情却是阴阴邪邪,很是可怕,叫净姝顿时僵住了身子。 189.索命 小姑娘似察觉到了她的视线,突然抬头对上了她的眼。 净姝一愣,下意识要收回视线,可一想,对方不过是个五六岁大的小鬼,能有什么太大的危险?再说了,司南也马上来了,应当不会出什么事吧? 思及此,净姝大着胆子与小姑娘对视了过去,问她:“那小子怎么得罪你了?你要这么惩治他。” 净姝此话一出,女鬼没有回答,倒是让屋里其他人都看了过来,不明白她突然的这话是什么意思。 “姝儿,你说什么呢?”柔嘉见状,赶紧走到她面前,抓住她的手,担心她像上回在茶花园里一样被鬼附身。 净姝没说话,转头看向床上,表姐一靠近,那小鬼就从她肩头跳了下去,跳到了床上去,凑到了昏迷当中的平哥儿身边。 只见她趴到了平哥儿耳边,似对平哥儿说了几句话,而后伸手一抓,平哥儿的魂魄就出来了…… 不好!净姝心中一咯噔,顾不得害怕,赶紧冲过去,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,眼见着女鬼挑衅地笑着,带走了平哥儿的魂魄。 原本只是昏睡的小孩儿,现下已经没了呼吸,净姝赶紧朝一旁所有丫鬟道:“快,快去找司南来!” “表姐,找个小厮骑马过去!务必要快!” 旁人看不到女鬼,只看得到净姝一系列莫名其妙的动作,见她这样,都明白情况不妙,赶紧应下她的吩咐。 那厢旗嬷嬷见此,赶紧过来看,一摸孙儿没了呼吸,顿时就崩溃了。 “怎么会这么突然?”听着旗嬷嬷撕心裂肺的哭声,柔嘉有些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切,她不敢,也不愿相信刚刚还活得好好的娃娃就这么死了。 “是鬼,一个和平哥儿差不多年纪的女鬼带走了他的魂魄。” 想起刚刚那个小女孩最后挑衅的笑容,净姝不由得心口一窒,她没想到那样一个小鬼,做起这杀人的事来,比一般的鬼还要狠毒。 若今天带着玉佩在身上就好了。 净姝心中懊悔不已,现在只看司南能不能帮这小娃儿复活了。 等待这时间最为焦急,旗嬷嬷的丈夫焦管事听见消息最先赶回来,看得孙儿尸体,也是十分崩溃,与旗嬷嬷哭作了一团。 其次来的是四舅母和大舅母,事情发生在四舅母院子里,大舅母管家,她们俩都得来瞧瞧具体情况,听得又是鬼怪作祟,都不由得有些害怕。 “前有秋意,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,咱们家今年也不知犯了什么忌讳了。”大舅母忍不住怨叹,四舅母则是吩咐下人快去将旗嬷嬷的儿子,平哥儿的父母赶紧找过来。 净姝站在人群里没有说话,仔细回想着刚刚旗嬷嬷的话。 小孩儿大前天从自个儿家里回来,突然就发了病,假若确定发病是因为女鬼,那他肯定是那天回家的时候招惹到的女鬼。 女鬼之前并没有动手,只是让他生病,今天怎么突然就动手了呢?是因为被她从镜子里看见了?女鬼以为她是旗嬷嬷找来收她的,所以才会先发制人,最后离开的才会对她挑衅地笑? 净姝胡思乱想着,不禁扶了扶额,或许弄清楚女鬼的身份,找到原由,便能将平哥儿的魂魄找回来,让其复生。 净姝不知道自己这么想对不对,总之现在反正也是干等着,便再问问清楚吧。 净姝从人群中走出来,走到还在哭泣的旗嬷嬷和焦管事身边,让他们再回忆回忆那天的事情,从头到尾仔细说说。 旗嬷嬷处在悲痛之中,只是抱着孙儿不停哀嚎哭泣,并没有搭理她的话,焦管事抹了抹泪,与她仔细说了说。 “大前天是平儿的生辰,因他是送子娘娘庙里求来的,按着规矩,每年生辰都要去娘娘庙里还愿,那天一大早,便让他回了自己家,让他娘带着他去娘娘庙里还愿。” “在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奴才就不知道了,只知道他是下午酉时回来的,吃晚饭的时候还是好好的,半夜睡着,突然就哼哼了起来,老婆子以为他要起夜,下去照看了一下,才发现他发了热,小脸儿烧得通红,便赶紧请了大夫。” 焦管事的话和旗嬷嬷的话差不多,只不过清楚了平哥儿出门的原由。 关于京城娘娘庙她曾听人说过一些,据说求子很灵验,不少夫人们也会去拜祭,听她们说拜祭的时候,念着“有福的小子跟娘来,没福的小子坐庙台,姑家姥家都不去,跟着亲娘回家来。”这话,再用红绳套住送子娘娘身边泥做的金童玉女,将其请回家去,便能求得孩子,这法子又称栓孩子。 栓孩子成功之后,泥娃娃要好生供奉,孩儿每年生辰都要去娘娘庙里还愿。 送子娘娘庙不是小庙,平日里信徒甚多,香火很旺,肯定不是阴庙,应当不会在庙里招惹什么邪祟,若是在去娘娘庙之前招惹上的邪祟,在庙里,在娘娘像前,不至于让邪祟放肆吧? 如此推断,那应该是在还完愿之后,出了娘娘庙之后招惹的邪祟。 既是他娘亲带他去的,那看来只能问问他娘亲了。 净姝扶着脑袋细想了许久,还是没有什么头绪,不免反思起自己刚刚的作为,她当时不该害怕,该追上去打断她与平哥儿说话的。 正懊恼时,有人拉了下她的袖子,净姝下意识回头一看,是旗嬷嬷另一个孙子。 旗嬷嬷两个孙子,出事的是小孙子平哥儿,这是大孙子施哥儿。 大家都处在震惊慌乱当中,并没有注意到施哥儿,净姝也没注意到,此时看到他,才反应过来,赶紧要招呼人把他带出去,别给这小孩儿留下心理阴影了。 然而净姝还没来得及喊人,施哥儿的话就让她愣住了,他说:“表小姐,你,你也看到了那个小姑娘?” “你看得到?”净姝有些震惊,看他有些发抖,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抚了抚他的脑袋,给了他点安抚。 施哥儿点点头,“她是那天晚上跟着平儿回来的,我看见她一直贴在平儿的背后与他说话,然后晚上平儿就生病了,平儿昏迷的时候她也一直趴在平儿的枕头边说话。” “她和平儿说什么?” “她说,平儿平儿,跟我玩吧,平儿平儿,来陪我吧。” 难不成刚刚那个女鬼在平哥儿耳边说的是这个? “这事你怎么没有告诉你爷爷奶奶?” “我害怕,我一开口想说她就瞪我,还掐我。”施哥儿说着,撸起了袖子。 小孩儿细细小小的手臂上有两处紫红色的掐痕,瞧着都疼。 净姝帮施哥儿抚着伤处,心里很是想不明白,既然施哥儿看得见她,为什么她不会对施哥儿出手?怎么只要那平哥儿去陪她呢? 190.死去多年的梅子姐姐 想不通的问题太多了,净姝脑子里一时有些混乱,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了,司南还没有来,也不知道时候久了,待会儿还能不能找到女鬼的踪迹。 思及此,净姝不由得又扶了扶脑袋,将旁的胡思乱想的念头都甩开,继续琢磨起刚刚施哥儿的话。 想了一会儿,那厢平哥儿的父母赶来了,一起的还有施哥儿的父母,几人情绪十分激动,尤其是平哥儿的母亲,一见到平儿的尸体,失控尖叫一声,当即晕了过去。 众人帮着扶到一旁凳子上掐人中,喊大夫,才知道这姚娘子身子不太好,生平儿时落下的病根,平日里都是药罐子不离身。 听得如此,大家暂时不敢再给她看平儿的尸体,将其先抬到了另一间房里,等她稍作平静之后再看平儿。 趁此时候,净姝问了问平儿的父亲,问他平儿生辰那天的事情,可有有什么反常之处? 平儿父亲人唤焦二,他听得此事是鬼怪索命,听得还有可能复活,很是配合净姝的问话,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。 那天平儿大早回家,姚娘子给他煮了一碗长寿面,吃过之后母子俩便去了娘娘庙,他因为另还有事情脱不开身,便没有陪着一起去,只是中午去如意楼里点了几个好菜,让小二送去了家里。 酉时初到家,与儿子待了会儿,儿子瞧着有些焉焉的,他只以为儿子玩闹一天疲乏了,看天晚,便催促着他回了汪府。 “都酉时了,怎么不留平儿吃个饭再走?”按理说平儿生辰,一家人团聚,合该好好吃个饭才是吧? “阿姚身子不好,只操弄得一些简单的饭食,想着母亲这边肯定有所安排,也就没留平儿吃饭了。” 净姝点点头,若有所思,所以中午他才会去如意楼里叫菜,不是特意为了孩子的生辰,而是担心妻子太过劳累做饭吧。 这夫妻俩感情还真是不错,连孩儿都要被排在后面。 刚说完,有人传来消息说姚娘子醒了,净姝与焦二一起过去,在焦二安抚之下,姚娘子的情绪稍微平了平,只还是忍不住流泪。 “从娘娘庙回来后,我有些疲乏,回房里稍微眯了眯,平儿就在院子里玩,直到如意楼的小二送菜来,我才从床上起来,吃过饭后,我与平儿一起午睡,小孩儿精力旺,翻来覆去睡不着,我便又放他下去玩了。” “等我午觉醒来并不见平儿,我便往外找了找,在街头哥哥家里找到了平儿,那时他正跟着哥哥家的两个姑娘在玩翻绳,我见他们玩的起劲,便没有喊他回去,只是叮嘱两个姑娘帮忙看着他,不要让他乱跑。” “申时平儿回来,人就焉了,我只以为他是玩累了,便让他去床上睡会儿,他却还说着要陪梅子姐姐玩,我当时还笑他,什么梅子姐姐,不是梅花姐姐吗?梅花是大伯家的大女儿,小孩儿总有些童言童语让人摸不着头脑,我只以为他是说错了,听他不想睡,也就没有强求,给他削了个苹果吃,他便又去了院子里玩。” 姚娘子慢慢回想起来,深觉事情或许就出在了这个梅子姐姐身上,赶紧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。 “你确定是梅子?”焦二反问姚娘子,不等她回答,先行说了,“你不知道,大哥头一个姑娘就叫梅子,你进门前一年梅子得病死了,平日里大家都避讳着没提,梅子死后才有的梅花,施哥儿和梅香三姐弟,梅花姐妹俩名字也都随着梅子的来取的。” “所以那天平儿说的梅子姐姐并非是胡说,而是那时候就被迷了,所以施哥儿也不认识那个小姑娘,因为他出生的时候梅子已经死了,他没有见过这个姐姐。” 净姝总算是将事情都想通了,可现在还有个问题,为何梅子会这么恨平儿,恨到要索他的命? 思及此,净姝让人将焦大和其妻子薛氏请了进来。 将事情与他们一说,焦大当即骂了出来,“那死丫头,死了竟还不安生,竟还敢来索弟弟的性命!” 薛氏则是说着不可能,她不信自家女儿成了恶鬼,辩解着说不会。 夫妻俩的态度截然相反,那焦大听妻子与他唱反调,当即就更怒了,扬手就打了妻子一巴掌。 清脆一声响,将净姝都吓着了,她没想到薛氏不过两句反对的话就让焦大这么暴怒,竟不顾她还在旁看着就敢动手,还下手这么狠。 焦二赶紧拦住哥哥,“大哥,有话好好说,表小姐还在呢。” 焦大下意识看了看净姝,按下了心中的火气,收了拳头,但还是对薛氏狠狠说了一句:“等我回去再收拾你。” 净姝微微垂眼,没说什么,心里明白,他这个“回家狠狠收拾”和平常司南对她说的“狠狠收拾”肯定是不一样的收拾。 由此可见这薛氏平日里没少挨这焦大的打,这两兄弟对妻子的态度还真是截然相反。 别人家的事情,净姝也不好多做说辞,只能专注梅子的事情。 这回薛氏不敢轻易插话了,只听焦大说。 “那死丫头已经死了许多年了,平日里大家也不提她,所以施哥儿他们都不知晓还有这么个姐姐存在,我们一点儿都不清楚她为何会突然对平儿下死手。” “说说梅子死时的事吧。”净姝点点头,却是对薛氏问。 薛氏被焦大打怕了,先行看向焦大,得了他的点头,才回答起来。 “我原是汪府的丫鬟,嫁给焦大的时候,一家人还都住在汪府,成亲不多久我就怀孕了,因孕期喜欢吃酸梅子,便给女儿叫做了梅子,梅子长到五岁的时候,一天晚上突然发起了高烧,我让焦大去求求四奶奶,请个大夫来,焦大觉得没多大的事,睡一觉就好了,公爹公婆也觉得没事,不打紧,然后……” 薛氏说着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,方才挨打没哭,现在说起女儿来却是泣不成声,好一会儿才稳住情绪,继续说。 “因她死时未满七岁,我按着规矩将她葬在了娘娘庙附近,只想着有娘娘的庇佑给她找个好人家投胎,不曾想她竟成了厉鬼回来索命。”被焦大一巴掌,薛氏终是认同了大家的索命说辞。 看着面前哭得泣不成声的薛氏,净姝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。 同样是发热,梅子只能自己熬着,平儿却是能找三四个大夫来看,也难怪旗嬷嬷那么着急来请她帮忙看,是怕平儿和当年梅子一样发热病亡吧? 等等,这究竟是梅子的前车之鉴让他们格外重视平儿的发热,还是重男轻女呢? 净姝看了看面前两对夫妻,问他们:“平儿和施哥儿为什么会被旗嬷嬷和焦管事带在身边?” “最初是因阿姚生产过后身子弱,照顾不了平儿,爹娘便一直将平儿带在身边,后来哥哥嫂嫂觉得爹娘不能厚此薄彼,便把施哥儿也送来了。” “同样是孙子,当然不能厚此薄彼。”一听焦二这话,焦大赶紧解释了一句。 “那孙女呢?”净姝下意识反问,心里已经清楚,这家人就是重男轻女。